撰文/刘阳

摄影/杰瑞·佩尔托麦基（Jari Peltomaki）

春·召唤

4月，在大西洋海风的召唤下，瑞典——这个北欧国家南部的斯科纳省已经春意盎然，大地一改冬季单调、沉闷的色彩，霎时间被姹紫嫣红的植物装点得生机勃勃。大山雀、蓝山雀、乌鸫等本地的留鸟已经进入了求偶季节。从南方刚刚迁过来的欧亚鸲们也一刻不得闲，开始划分领地、争夺配偶。翘鼻麻鸭成双配对地游弋于湖泊之中，寻觅着安逸的新居。

北欧东部湖群密布，芬兰更是被称为“千岛之国”，这为繁殖期的水鸟提供了更多的巢址选择。阵阵嘶鸣，姗姗来迟的灰鹤一家和着柔和的夕阳进入了这美妙的图景。

夏·孕育

当太阳直射北回归线的时候，夏季来临。对于北欧的居民和生活在这里的动物而言，夏天不但意味着昼长夜短，而且由于地处高纬度地区，所以即便是在黑夜也不是真的很黑暗。甚至在北极圈内，太阳可以24小时挂在天际。不眠的太阳照耀着枝繁叶茂的大地。春生夏长，这是无数新生命孕育和成长的季节。

雁鸭类繁殖比较早，6月末的时候小鸭子已经渐渐出落得和它们的父母一模一样了。很多鸭子种类的雄鸟不参与孵化后代。雌鸟还在辛勤孵卵的时候，雄鸟们就集中起来迁到完全的水域芦苇中，开始夏季的换羽活动，为秋季的长途迁徙做着生理上的准备。繁殖期后期，鸭子因换掉大部分的羽毛而失去飞行能力，这时也是它们生活中的一段危险和关键时期。

秋·流年

伴随着9月中旬一波连续的降雨，短暂而美好的夏季就这样结束了。雨水过后，森林的颜色悄然开始变化，阔叶林的树叶有的枯黄，有的橙红，间杂在针叶树当中，使得森林变得五彩斑斓。雨后的天空如此湛蓝而高远。一群洁白的天鹅缓缓地从森林上方飞越丛林，拉开了候鸟南迁的序幕。

继续留在森林里过冬的动物们在为冬季做着准备。山雀、交嘴雀、太平鸟、啄木鸟大量地取食坚果，以增加身体内脂肪的含量。北方针叶林中特有的星鸦、北噪鸦甚至会储存一些种子以备寒冬的不时之需。棕熊的一家还在森林里磨磨蹭蹭地逡巡，似乎留恋这浓郁的秋色。

冬·守候

北欧的冬季漫长而寒冷，从11月可以一直持续到来年3月。白雪覆盖着大地，极寒的温度可以达到零下三四十摄氏度。更加可怕的是极其短暂的白天，靠近南部的地区可能只有短短四五个小时的日照。北部地区就彻底地陷入了极夜的黑暗中：冬季是一年中最为艰苦的日子。

一些动物在冬季成双结对，或者集合成大群体共同抵御天敌或者寻找猎物，比如驯鹿、田鸫还有乌鸦。显然，这种动物的社会行为能够更加有效地帮助它们在冬季生存。“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寒来暑往，北欧的动物在四季的更替中向我们见证着大自然的力量和万物生存的法则。

本文节选自《文明》2013.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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