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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没的城市
文明工程
2023-09-22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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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尼斯石碑(Thonis stela),高1.9米,完好无缺的碑身上刻有公元前380年塞依斯城的皇家法令。碑文证实了古埃及的索尼斯城和古希腊的希拉克莱奥城其实就是同一座城市。

 

沉没在尼罗河三角洲一千多年的两座古埃及城市:索尼斯-希拉克莱奥(Thonis-Heracleion)和卡诺帕斯(Canopus)的考古发现,展示了埃及和希腊文明之间的相互交融和影响,更新了我们对于古埃及和希腊世界联系的理解。

 

沉没的城市

 

文、图/大英博物馆

 

索尼斯-希拉克莱奥与卡诺帕斯:

 

古埃及与古希腊的

 

早期交汇、贸易往来与宗教碰撞

 

希拉克莱奥(Heracleion,希腊语为Hρáκλειον),又称索尼斯(Thonis,希腊语为Θs)。最初建立在尼罗河三角洲的一些小岛上,由一些运河间隔开,拥有许多港口和锚地。法老时期,它的重要性与日俱增,直至发展为埃及国际贸易和税收征集的主要港口,一度与诺克拉提斯(Naucratis)一起被人们称为姐妹城市,亚历山大里亚兴起后,地位逐渐被后者取代。

 

关于希拉克莱奥的传奇渊源可以追溯至公元前12世纪,人们普遍相信,特洛伊的帕里斯和海伦从嫉妒的斯巴达王那里逃走的时候,一度被困在那里;特洛伊战争爆发之前,斯巴达王和海伦已经被埃及贵族索恩(Thon)和波鲁丹娜(Polydamna)安置在那里;不但如此,人们同样普遍相信,赫拉克勒斯亲自参观了这座城市,“希拉克莱奥”这个名字就是从他而得。

 

 

■ 两座沉没的古城在尼罗河三角洲位置示意图。

 

除了神话传说,希拉克莱奥也被古代历史学家狄奥多罗斯(Diodorus)和斯特拉博(Strabo)提及。希罗多德被告知,索尼斯是尼罗河卡诺皮克出海口的守望者:索尼斯抓捕了帕里斯——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的次子,因为普里阿摩斯诱拐了海伦,并攫取了财富。

 

公元前6~4世纪,希拉克莱奥达到繁盛;公元前4世纪(或公元前380年),法老内克塔内布一世(Nectanebo I,公元前378~公元前362在位)在那里增建了许多神庙。内克塔内布一世的铭文(起初被称为内克塔内布石碑,后称索尼斯石碑)中有这样的记载,从希拉克莱奥进出口的所有货物,必须加征10%的税,而在诺克拉提斯的所有贸易活动收入被用于埃及神庙的奉献。也正是在这块石碑中,埃及人的索尼斯和希腊人的希拉克莱奥被证实为是同一座城市。公元前332年,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埃及后,也把希腊化带到了这片土地上,亚历山大大帝去世后,他的将军们试图获得对新帝国的控制权,通过一番角逐,埃及落入了托勒密手中。托勒密三世的《卡诺帕斯赦令》(Canopus Decree)中,索尼斯-希拉克莱奥再次出现。

 

除此之外,希拉克莱奥还是每年庆祝“奥西里斯之谜”宗教节日的所在地:节日期间,从神殿所在地卡诺帕斯的阿蒙神庙列队而来的宗教仪式中,奥西里斯用船被带到希拉克莱奥的Khonsou神庙。

 

 

■ 索尼斯石碑(Thonis stela),高1.9米,完好无缺的碑身上刻有公元前380年塞依斯城的皇家法令。碑文证实了古埃及的索尼斯城和古希腊的希拉克莱奥城其实就是同一座城市。

 

卡诺帕斯,埃及人认为这个名字源于古老的埃及语“Kah Nub”(即金色的地板),很可能指港口的商业贸易带来的各种好处;希腊人则认为特洛伊战争的传奇军官死后葬在那里,于是就以军官的名字命名为卡诺帕斯——这个名字的英文是由罗马统治时代的拉丁文演变而来。与希拉克莱奥一样,亚历山大里亚建成之前,卡诺帕斯与希拉克莱奥、诺克拉提斯一起是埃及与希腊贸易往来的主要港口,其废墟位于现今的埃及村庄阿布基尔附近。

 

公元前6世纪中期,卡诺帕斯的名字首次出现在梭伦Solon的一首诗中。荷马时代的传说宣称它是由斯巴达王建立的——传奇中描述斯巴达王是如何为纪念自己而在海岸上建造纪念碑,纪念碑的周围逐渐发展为城市——斯巴达王的部下、传奇军官卡诺帕斯被一条蛇袭击而死后,葬在卡诺帕斯,城市遂以他的名字命名。根据希罗多德的记载,紧邻卡诺帕斯的赫拉克勒斯神庙被用来收容逃亡的奴隶。在卡诺帕斯,奥西里斯以一种独特的形式被崇拜:装有人头的花瓶,通常被称为“卡诺皮克罐”。

 

 

■ 奥西里斯-卡诺帕斯罐,多音译为“卡诺皮克罐”,是古埃及人制作木乃伊时用作保存内脏,以供来世使用的器具,一般是以石灰石制作,或者是陶器的制成品。

 

公元前238年,托勒密三世统治时期,一支巨大的祭司集团通过了《卡诺帕斯赦令》Canopus Decree,特别授予国王和他的妻子各种新称号,这个赦令通过埃及象形文字、通俗文字和古典希腊语得以镌刻,是继罗塞塔石碑之后研究古埃及语言的重要证据。当时,卡诺帕斯在指甲花染料方面有着大量的贸易。

 

罗马时期,卡诺帕斯因风俗放荡而臭名昭著、日渐堕落。公元5世纪,一些僧侣为躲避宗教争端逃往卡诺帕斯;亚历山大里亚的圣西里尔也把一些圣徒的遗物运到那里,使其成为一个朝圣地;同样是在卡诺帕斯,来自耶路撒冷的圣徒编译了用于崇拜仪式的颂词。

 

公元8世纪时,希拉克莱奥和卡诺帕斯沉没。对于其沉没之谜,人们推测可能是由于城市建造于其上的泥沙层在地震后发生了溶解——这两座城都建在一层薄薄的淤泥上,下面是富含水分的黏土。美国地质考古学家珍·丹尼尔·斯坦利(Jean Daniel Stanley)表示,尼罗河大水的泛滥是导致卡诺帕斯沉入水底的原因;除此之外,也有人推测,某次海啸使得原本就很重的巨大建筑压力遽增,挤出了黏土中的水分,导致地面陡然下降,两座古城随之覆灭。不过由于这两座城市的地基是结构极不稳固的底层土,所以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两座城崩塌,都只是迟早的问题。

 

 

■ 沉陷在阿布基尔海湾、尼罗河三角洲西部边缘以东2公里处的卡诺帕斯遗址。

 

希腊人是如何进入埃及的:

 

奥西里斯之谜,从神话到节日

 

事实上,在公元前332年亚历山大大帝进入埃及之前,希腊人已经在希拉克莱奥的邻近海港小镇诺克拉提斯——埃及的第一个希腊人聚集地——与埃及人展开贸易活动了,当时他们已经享有一些特权,但依然受法老统治。从考古发现的内克塔内布石碑中,关于10%的税收来自从希腊到希拉克莱奥的货物进口、在诺克拉提斯的所有贸易活动收入用于埃及神庙的奉献这两点来看,当时的希腊和埃及之间的交往,既有繁盛的贸易往来,也有强烈的宗教色彩。

 

而维持希拉克莱奥与卡诺帕斯之间联系的纸莎草驳船也说明了这一交流往来的独特性,这种独特性在埃及的宗教节日“奥西里斯之谜”节中具体体现出来——奥西里斯被分尸后又复活的神话,可以说是埃及众多神话的原型,凝聚着埃及人数千年来对不朽观念的执着。

 

■ 金属制纸莎草驳船模型。可能是当年在卡诺帕斯庆祝宗教节日的人们留下来的,技艺上的精湛在今天看来依然令人发出情不自禁的赞叹。

 

在每年10月中旬至11月中旬的Khoiak月期间,34只同等大小的、用于还愿的金属制纸莎草驳船排列成一条水路,庆祝第一次神圣的航海——铅灰色的船身上的纹路非常精细的模仿了纸莎草编织的纹路,其纤细与轻盈使人们不禁产生一个疑问:到底是金属制的,还是纸莎草制的?根据宗教文献,最长的驳船可达67.5厘米,不但能够承载埃及神的雕像,也会被当时的照明工具照亮。节日当天,当列队前行的纸莎草船在还愿仪式中布满河道的情景出现在人们眼前时,对奥西里斯的喜爱和崇拜之情得到了表达和满足。

 

此次出土的金属制纸莎草驳船模型可能就是由当年在卡诺帕斯庆祝宗教节日的人们留下来的,技艺上的精湛在今天看来依然令人发出情不自禁的赞叹。

 

 

■ 哈比神雕像。哈比神象征着和幸福、财富有关的尼罗河洪水,它对这个位于尼罗河口的城市来说一定特别重要,因为它的雕像通常很小,但在这里发现的这尊高达五公尺,是目前所知最大的哈比神雕像。哈比神雕像手里的托盘,是用来盛放人们奉献给埃及诸神的祭品的。

 

考古发现过程

 

虽然线索渺茫、寻找工作异常艰难,但没能阻挡欧洲水下考古研究所(Institut Europeen d'Archeologie Sous-Marine)所长弗兰克·古迪优(Franck Goddio)的努力,他在法国原子能委员会的协助下,研发出一种核磁共振仪。这种仪器可以侦测到磁场被扰乱的海床,进而找出造成干扰的物体。1999年,古迪优靠着它在埃及北部的阿布基尔湾(Aboukir Bay)探测到黏土沉积物的断层——从后来的确认来看,这可以说是重新找到了希拉克莱奥遗址的线索。

 

2000年,在距离埃及海岸6.5公里的地中海海域,伴随着埋藏已久的石板、金币和巨大雕像,希拉克莱奥遗址被发现——多亏水下的环境,大量有着重要考古学意义的物品以惊人的完好程度保存下来。原始的雕像、精细的金属器皿和黄金珠宝饰品,在展示埃及与希腊在公元前1世纪后期相互联系的同时,也提供了研究这种关系的一个新视角。

 

 

■法老舍顺克二世(Pharaoh Sheshonk II)皇家陵墓内发现的珍贵珠宝。这是一个用黄金、青金石和玻璃制成的胸部配饰,归舍顺克一世(Sheshonk I)所有,呈现了一幅太阳之船于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漂浮在原始的水上的画面。

 

开始时,考古工作人员虽然靠着新仪器找到了沉没的古城,但却无法确认那就是希拉克莱奥的遗址,想要确认,唯一的办法就是潜入水底一探究竟。“第一年我们找到了希拉克莱奥主要神殿里一间祈祷室的部分遗留物。”古迪优说,“上面刻的象形文显示这是为阿蒙格尔布(Amun-Gereb)所盖的神庙,我们知道他是希拉克莱奥崇拜的神,所以找到这证据真的太高兴了。”

 

证实这里就是希拉克莱奥后,水中考古随即展开。牛津大学海洋考古中心(OCMA)受邀一起研究出土文物,之后还加入挖掘行列。“水中考古和陆上考古一样乐趣无穷,而且不用做单调乏味的清洁工作,”OCMA主持人达米安·罗宾森(Damian Robinson)说,“我们必须深入约五十公分的流沙,靠的是水中清泥机。”这机器从支持艇上用软管把水打进四公尺长塑料管的中间位置,水从塑料管的一端喷出,这样水的流动就会在塑料管的另一端产生吸力,把沙吸起来。

 

 

■哈比神雕像(Hapi),索尼斯-希拉克莱奥,阿布基尔海湾,红色花岗岩,高5.4米,托勒密王朝时期,公元前4世纪。

 

“水中的能见度很差,”罗宾森说,“有些日子可以看到几公尺,有时只看得到几公分,但这座泡在水里的城市面积可是有两平方公里左右。”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在海床上拍到了一些了不起的古文物,其中有很多是在希拉克莱奥主要神殿废墟里找到的雕像、石碑和碑文。这区域是城市生活的轴心,古迪优表示:“这座庙很大,长达一百五十公尺,坐落在当时社会和经济生活的中心,不但是居民重新分配食物的地方,也是所有进入埃及的船只缴纳关税的所在,因此这个庙不但有钱,而且有势。”

 

“我们已经摸透了这座神殿的建筑形式,它的入口有一排雕像,除了法老王和王后,还有哈比神(Hapi)的雕像。哈比神象征着和幸福、财富有关的尼罗河洪水,它对这个位于尼罗河口的城市来说一定特别重要,因为它的雕像通常很小,但在这里发现的这尊高达五公尺,是目前所知最大的哈比神雕像。”——这具5.4米高、6吨重、迄今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哈比神雕像,现被安置在大英博物馆的展览现场,迎接前来参观的人们——正如他曾经站在希拉克莱奥城的神殿旁边,欢迎从四面八方远道而来的商人、水手和异乡客一样。哈比神雕像手里的托盘,是用来盛放人们奉献给埃及诸神的祭品的。

 

 

■ 哈比神雕像。哈比神象征着和幸福、财富有关的尼罗河洪水,它对这个位于尼罗河口的城市来说一定特别重要,因为它的雕像通常很小,但在这里发现的这尊高达五公尺,是目前所知最大的哈比神雕像。

 

出土发掘内容

 

这次水下考古出土的文物,已在水底沉浸了千年以上,其中既有壮丽的石制雕像,也有精美的金饰。它们见证了埃及与希腊世界跨越几个世纪的相互往来,其中涉及的历史人物包括亚历山大大帝、克里奥佩特拉七世、哈德良皇帝。

 

沉没在海底的一个没有头、手或脚的、以坚硬的黑石打造的、几乎完美结合了古希腊和古罗马雕塑风格的漂浮裸体雕像——表达了一个希腊埃及君王对自己的妻子同时是他姐姐的真挚怀念——公元前270年,托勒密二世的妻子、姐姐阿尔西诺二世过世的时候,托勒密二世为她建造了大量雕塑。这些雕像显示她成为一个被崇拜的对象,几乎可以说是一位女神。雕像中,披肩末尾作连接的蝴蝶结是当时女王的着装规格,与埃及神话中的伊西斯女神相似——托勒密王朝模仿埃及神话中的奥西里斯和伊西斯,在家族内部通婚。

 

 

■ 奥西里斯塑像。在卡诺帕斯庆祝宗教节日的当天,当列队前行的纸莎草船在还愿仪式中布满河道的情景出现在人们眼前时,对奥里西斯的喜爱和崇拜之情得到了表达和满足。

 

这种统治集团内部亲族之间通婚的现象之所以存在,在托勒密时期的埃及,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统治者试图通过模仿古埃及神话中奥西里斯和伊西斯的故事,为自身统治的正当性寻求古老的历史支持:托勒密一世后来被视为神,托勒密二世也把自己和他的妻子即姐姐阿尔西诺二世崇拜为活着的神。阿尔西诺死后被提高到个体神的地位,而且在埃及所有神庙里,她的崇拜雕像被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与地方神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朝集体崇拜获得发展,埃及最高祭司变成“亚历山大和兄妹神的祭司”。伊西斯被希腊人视为阿芙洛狄忒的埃及对应者。

 

 

■ 高耸的祭司石像手里捧了一个小小的奥西里斯神,非常恰切的体现了融合了古希腊和古埃及特点的宗教对当时罗马帝国的影响。

 

这种观念和做法在公元前238年的《卡诺帕斯赦令》Canopus Decree)中明白无误的表达出来,它宣称:“因为兄妹神即托勒密和阿尔西诺的儿子,不断向全国的神庙赐予很多巨大恩惠,并越来越多增加神的荣誉……所以全国的祭司决定增加已然存在于国王托勒密和王后神庙中的荣誉。”托勒密五世时期的罗塞塔石碑上,更是用象形文字、世俗语和希腊语写道:“永生者、普塔神的钟爱者、国王托勒密,即明白无误之神和善神”,“赋予众多神庙和那些居住在神庙里面的人以及他的王国内的所有臣民以很多利益,是一位男神与一位女神所生之神……”显而易见:国王是法老,是神,是埃及合法的统治者,就像在埃及几千年的历史上一直是的那样。

 

不过事实证明,这种做法可以在统治繁盛时期添光加彩,但在保护统治命运方面实则无能为力,人神、女神因素的出现并没有挽救托勒密王朝日渐衰败、混乱和肮脏的命运,反而增加了统治中的不确定因素。直至从王朝内部孕育出的最终继承人——克里奥帕特拉七世,引诱凯撒和安东尼,将法老时代带向血腥终结。

 

 

■ 工作人员在清理文物。

 

哈德良属于托勒密王朝之后统治埃及的罗马帝国早期的一位皇帝,他最为人熟知的就是哈德良巡游,甚至被人们形容为最令人感动的帝国个人与埃及的相遇。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公元130~131年的八个月时间里,哈德良在埃及检阅士兵、视察政府、评价和确定标准、在沙漠猎狮、沿尼罗河向上游航行、与亚历山大里亚城博物馆的博学之士进行辩论……虽然哈德良皇帝奢华的巡游场面展示了帝国的实力,但对支持这样巡游的希拉克莱奥和卡诺帕斯而言,要承受的财政压力不难想象,不过这样的感同身受,让我们在沉没之中拉近了与古代的距离。

 

相对整个的考古发现而言,这只是其中非常小的一部分,但其发出的亮光,将会吸引真正的有志之士继续探索。

 

 

■ 阿布基尔海湾,考古潜水工作人员用刷子清理罐上的沙子和其他残余。

 

 精彩版式呈现 

 

 

 

 

 

 

本文原刊载于《文明》杂志2016年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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