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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石磊 唱歌“狰狞”是因为气息不到位
新京报
2012-12-18 02:31


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2009年,《中国年》发布会上,成龙宣布送给常石磊一个录音室。图/CFP


2010年,与张艺谋在《山楂树之恋》首映式上。常石磊演唱了主题曲。图/CFP


2010年,常石磊出现在林忆莲北京演唱会上,俩人同台献艺。图/CFP

  “我不是哪吒,我很累,但很享受。”从《声动亚洲》到《梦想合唱团》和《直通春晚》,再到上周五在北展举办的个唱,自称“奥运遗产”的常石磊如今日程表已被排得满满当当。在高密度的通告中,他接受了新京报记者的采访,分享自己的音乐成长历程,并对各种“争议”一一作出了回应。“自high”、乐天的性格,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对每个人体贴入微的叮咛,都解释了常石磊为何能“如此幸运”地走到今天,而他自己说:“最重要的,还是音乐的力量”。

  ■ 出道之前

  爸爸说,我两岁时就能哼哼调,而且都哼挺准的。爸爸很有才华,喜欢琴棋书画,只是没有生在这个年代。所以很小我们家就培养我学艺术,克服各种困难,从县城到市里,电子琴、钢琴,一点一点去学,然后进入音乐学院。一路上也觉得我有这方面的能力,就这样开始了。

  我在上海音乐学院中学时都是学作曲,大部分时间在琴房里。文化课贼差,经常补考、不及格,还有一次地理考试作弊,被老师抓住。大学忽然间我爱上唱歌,没日没夜地唱,每天都唱20首,完全不理智那种。我有一技之长,编曲、写歌能维持生活,有时候也去酒吧唱歌,但主要时间都在家里搞创作。

  好不容易大学毕业。2007年,我跟着关系要好的、教民族声乐的方琼老师共同参加了一个严肃的现代派作曲比赛,唱的是《小河淌水》。正是这次表演,陈其钢老师正好在台下,之后的故事你就可以百度了。就像铁轨被扳正,我的生活方向也被改变了。

  口述:常石磊

  谈创作 要崩溃时,通过音乐发泄负能量

  新京报:陈其钢、张艺谋、张亚东、成龙、王平久等不同路线的前辈都对你褒奖有加,你觉得原因在哪儿?

  常石磊:这不是我的力量,是音乐的力量。一个艺人、音乐人,通过这个媒介,首先跟自己交流,然后与别人交流。我跟方琼老师参加比赛,陈其钢老师在台下听才行;我参加奥运来北京唱《我和你》,陈其钢老师喜欢,最后导演组跟国家领导人都确认才行……这都是一环接一环,小概率事件,需要缘分——我大学期间,林忆莲就听过我的作品,那时候她找不着我,因为我目标太小了。但奥运的宣传力度太大,我们这些“奥运遗产”无疑是幸运的。

  新京报:你做过老歌翻唱专辑,也创作过一些“主旋律”作品,这些不太像你同龄人的兴趣点。

  常石磊:我们公司的特色多是跟政府合作,有自己的资源和强势的东西。起初我并不是很懂,自己也经历了一个非常痛苦的转变过程。但各种经历慢慢让我打开了自己,投射感情,找到了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反而爱上了这些靠近老百姓的音乐。它们同样可以很好听,像《Niu China》那种,并不影响我这个80后去做很high的东西。

  新京报:作曲、演唱和编曲你都玩得不亦乐乎,你认为你的最强项是什么?

  常石磊:我不知道哪个我最擅长,但我知道音乐在你身边,在不同时空里充当不同角色。每次彷徨、迷茫到要崩溃时,我就去做一件事,不断地弹琴也好,编曲、唱歌也好,把负能量发泄出去,是一个输出,而生活又会给你输入。在不同环境里要负的责任,就是角色的分离。

  谈批评 不喜欢你怎么了,我还有不喜欢的呢

  新京报:《直通春晚》里被三宝批评咬字问题后,你俩事后有过沟通吗?

  常石磊:我在场上就认为他说的是对的,此前有两个《声动亚洲》的同伴就表示过,我唯一的问题就是:你咬字,我们听不清楚。我有心理铺垫,这个评价很客观,而我还没来得及去改。我十分敬重三宝老师,他帮王菲做的《空城》《白痴》都是我的大爱。节目受众群并非小众,我是选手,他是评委,没有任何问题,我都接受。

  新京报:你知道网上大家对你两极分化的评价吗?

  常石磊:我都看过,还跟人回微博争论呢。你作为歌手,通过音乐跟别人建起了一个桥梁,这本身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人家黑黑你、不愿看你唱歌蛮正常的。你娱乐大众,人家挺开心的,在网上骂骂你,也挺开心的。不喜欢你怎么了,我还有不喜欢的歌手呢。

  新京报:你唱歌时非常投入,但表情总是看上去略显狰狞。很早以前你就表示过,这个很难改,现在呢?

  常石磊:我觉得作为在舞台上表演的艺人,我非常不够合格,因为没有花很多时间研究舞台艺术。从前没看到过自己唱歌,慢慢从幕后往前走,我觉得还是有进步空间,需要学习和琢磨,需要一些时间。

  像央视这样的节目,你面对的是大众审美的惯性,跟你自己热爱音乐没有直接关系。唱歌“狰狞”,是因为气息用得还不够到位。或者可以长得再好一点,如果生来就是笑脸,或者去整容,人家就会觉得你是“动感情”,而不是狰狞了。

  新京报:想过减肥吗?

  常石磊:我也想瘦,减过肥,但身体不够好。一直吃清淡、素的东西就瘦了。现在这个阶段比较累,我已经开始瘦了。

 

  石头识人

 

  王平久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很难形容他到底是一个大人还是一个小孩。他有大人的睿智,可以搞起大型活动的策划;他有小孩的韧性,不然不会没日没夜地工作。他认死理,但他认定他的死理能通向他所向往的成功,所以他是一个“立场坚定斗志强”的人,像一个小孩的大人。

  成龙

  成龙如果不是成龙的话,他就不是今天的成龙。他对人、对世界的爱,是一般人不一定理解的。他的性格是永远都要在工作、永远都在做事情,为更多人带来娱乐、带来电力、带来爱心——这样说听上去挺官方的,但他就是这么做的。这是他的角色,也是他担负的责任。

  陈其钢

  他是艺术家,一个是非很分明的老人,对任何事习惯性地一丝不苟。他在电视上多儒雅,在生活中就多儒雅。艺术家有自己的发泄方式,他内敛的性格中孕育着“地球爆炸”的能量。他很关怀年轻人,像我父亲一样。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老师,没有他力挺我的奥运小样,我不会有机会成为歌手。

  韩寒

  我不很了解韩寒,但知道他是风云人物:一个帅哥,会开车,又会写小说。机缘巧合,与他合作《寒·十八禁》。交流并不多,但录音过程特别过瘾,我说你怎么high就怎么唱,结果我一觉醒来看他蹲在凳子上一头大汗,狂唱,非常生动。他不是歌手型的歌手,但绝对有态度。

  林忆莲

  在做她新专辑《盖亚》的过程中,我都不是她的粉丝,直到看了她的演唱会。

  她的演唱和表演,她对音乐的执著,她不断地求新、求变,都很打动我。她对音乐非常纯粹,对自己很较劲。

  陈雨黎

  他可以说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他的离去给所有的朋友带来很大的震动和余震。他身份有点特殊,父亲是很牛的音乐家(陈其钢)。他热爱音乐,热爱混音,从小在法国长大,有很好的硬件、软件,资源和机会。他像火一样的对生活、对事业、对人的那种探求和与生俱来的善良都感染着我。

  吴莫愁

  对“男版吴莫愁”的说法我还蛮开心的。人与人都是很像的,我们都是人类。在《梦想合唱团》中我们有过交流,她是一个同样热爱音乐的19岁姑娘,生活跌宕起伏,通过“好声音”走出来,很不容易。我很喜欢她的现场,虽然她的演唱遭到质疑,但这个时代对音乐都是宽容的,我们都还有很多提升空间。

  王菲

  所有的人都爱王菲,没有爱王菲的人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爱王菲。

  我喜欢她的音乐,她的演唱,她的历程,她的状态。我并不认识王菲,这就像你喜欢Radiohead,很难解释,只是一种感受。

  ■ 石头语录

  ●《直通春晚》《梦想合唱团》什么的,我并不太在乎名次,而是比较在意赛场里人与人的交流,体验赛场带来的独一无二的紧张和对自我的挑战。

  ●我有一个蓝牙小音箱,放在包包里,比如在肯德基门口等朋友,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唱歌,反正伴奏就背在身上。

  ●雨黎给后海大鲨鱼乐队做的两张专辑我挺喜欢的,我还去看过阴三儿的现场。我喜欢听那种氛围音乐,或者是噪音,只要有一个频率能够刺激到我就可以。

  C06-C07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古珺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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