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考克之前做了15张专辑,可这是有史以来最难做的专辑。以前他通常凭直觉设定一张专辑的主题,然后每一段曲子都向那个统一的概念靠拢。但这次,汉考克少有地在每一首歌中都找来了歌手合作,而且歌与歌之间彼此独立,因此录一首歌就像在做一整张唱片。再加上每首歌都有各不相同的文化环境,这些元素之间,汉考克说,“可不是都像拼拼图那么恰到好处水乳交融的”。
汉考克自己的好奇心很强,可那有个坏处:“我如果不小心,每件事就只能抓到表象,达不到核心。”因此他一向以来的目标,就是把握每一样事物的精髓。
汉考克想,既然是讲全球合作的,他愿意到每一个地方去,让五味五觉都沉浸在当地。制作一张具有真正全球化感觉的专辑。
最后一首歌“The Song Goes On”,概念与歌词选自德语诗人里尔克《时间之书》的第十首诗篇,但拿着这首诗的英译版,汉考克来到了印度,觉得要找一位印度女声来唱刚刚好。录音时,汉考克去拜访了印度作曲大师拉维·香卡,并请了香卡的女儿安努什卡弹西塔琴。“拉维·香卡好酷,给大家讲课,都先把音乐唱一遍”。
近40年来,欧洲尤其是北欧的爵士新血液,奔涌架构起了不同于美国传统的爵士图景。但汉考克说,他不会以“欧洲”与“美国”划分爵士,因为玩音乐终究要看的是个体。其实他还听很多别的音乐,比如他觉得比约克是“了不起的艺术家”。
汉考克曾组建过多个爵士乐队,而这些年,他固定地与萨克斯管大师韦恩·萧特等组成的四重奏玩音乐。但他说,四人坐在一块儿聊哲学、聊人生、聊戏剧,比排练的时间还长。他记得有一次自己排练之前忽然悟出了一个东西,在路上走着时,眼泪都要出来了。汉考克说,他们要对爵士乐做“深层建筑”,用新的视角去“重建”我们想达到的目标。
但他也有与民同乐的精神。近两年他协助说唱明星坎耶·韦斯特制作专辑;2009年他还与中国钢琴家郎朗在古典不列颠大奖的颁奖现场合作演奏。